“不客气了,”他招呼着闺女,“走,回家吧。”

陈爸大概也听到了动静,在陈子迩陪着母亲进院的时候正巧看着他从屋里出来。

“回来了?”陈爸比较简单。

“嗯。”

“怎么的,我刚刚好像听到老路的声音了?”

陈子迩说:“我在路上撞见了他,他应该是国企的领导吧?”

“副总经理,”陈爸言简意赅,“人挺好的,就是精了点儿。”

陈妈怨道:“你这个人大过年说这些干什么,谁还没点儿毛病,再说不给你好几箱好酒么?”

陈爸立起教育姿态,“那是你儿子有点儿出息,不然这辈子喝不到他送的酒。”

越水县的恬桂酒在本区域还是有点说服力的,最高端的白恬要一百多块一瓶,喜事时候上这种,那也是主人实力的一种象征。

“送了几箱?”陈子迩问。

“四箱。”

“那没多少啊。”

陈妈一听虽然很舒心,但嘴上斥道:“这话在家说说就算了,去外面不要讲,对你是没多少,可人家看来就不是了,回头该讲发了点财眼睛都要放头顶上了。”

陈子迩也不反驳,这是观念的不同。

在外回家的时候很激动,但其实到了家,没人找你吃喝嫖赌的话也没啥事,恰好,陈子迩从来都热衷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