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过的怎么样?”陈子迩难得的拥有清闲时光。

薛博华换上了这里流行的t恤与牛仔裤,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感受有很多,但总的来说就是,打开了一片新世界。”

“这么厉害吗,你做了什么?”

薛博华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问道:“你知道纽约法拉盛这个地方嘛?”

“与人聊天时,似乎听人说起过,但我没去过。”陈子迩回答说。

薛博华思索着说:“纽约既有遍地黄金,也有遍地残骸,法拉盛就是残骸,那是个华人聚集区,鱼龙混杂,我去了那里体会到了,纽约的金钱至上。”

陈子迩抿嘴笑着。毕业了,所有的人都开始接触社会,这小子也慢慢开始改变了。

“看来那个地方并不十分美好。”

薛博华笑了,“五平米的阳台,那就算是全景飘窗卧室,七平米的阁楼,那简直就是豪华阳光单人间。花上区区几十块钱,就能来一次身体的发泄与放松。”

陈子迩心想这种秘闻你都探查到了,其实他自己倒是想起了些有意思的现象,“你在国内还是属于出身上层的人,可能不清楚中下层的人,就像你说的法拉盛的这些男人,只要他们有美国绿卡,就可以飞往国内各大城市,吃在餐馆,住在酒店,有很多心向美利坚的女人负责给他们报销一切,包括来时的机票。”

薛博华呆了呆,“我倒是没有和人聊到过这个。真的至于嘛?”

“至于,你要试试嘛?”

“不要,绿票子才能解决问题,绿卡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我在法拉盛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每隔五分钟就有大飞机从头顶飞过的特点,这可是机场旁边的郊区,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女人,她们过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陈子迩叹息着,又转头说:“听起来你对纽约怨念很深,不喜欢这里?”

“不,我倒是觉得还不错。”薛博华摇摇头说,“纽约是个包罗万象并且最最彻底的丛林社会,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文化在这里都不足为奇,而让我最喜欢的是,在这里,我就是我自己,不是外地人,也不是本地人,没有多数派少数派的区别,没有集体和阵营的区别。”

“有穷和富的区别。”陈子迩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