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婉兮和戴天天都是隔壁学校的,这些领导就很陌生了,只是觉得会场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前面后面两个大门不停的有学生鱼贯而入,前后两排很快坐满了学生,于是耳边响起的尽是叽叽喳喳不停讨论的声音,说的也大抵都是自己什么什么时候与陈子迩有过什么交集。

而作为一起吃过很多次饭的朋友,那些偶遇或是简单的凑上去借询问事情之由的搭话,在她们听来不禁觉得可笑。在这个事上面,那自豪感还是蛮足的。

谭婉兮想到3年前第一次见陈子迩的时候,那会儿父亲仅从他独自一人乘车前往中海求学这一点就下结论说他足够独立,将来肯定有主见。

只是怕是爸爸那会儿也没想过短短三年,那个火车上背着普通背包的男孩会这么快的成长到今天这样的程度。如果不是在身边亲眼见证,便是拍电视剧那都觉得有些过于夸张,不那么贴近现实了。

上次听一峰说起陈子迩有个什么投资现在翻了好多倍已经是价值几亿美元了,这些数字常听,就好像闲来无事他们也会讨论比尔盖茨一千多亿美元的财富,但这些财富到底能干嘛?

没有概念。

而在此时此刻,她差不多有了,那就是以后陈子迩会成为名人,就像电视台会很隆重的介绍海儿集团的张董事长一样,以后或许也会在电视里看到陈子迩。

这个礼堂,里面外面,舞台上舞台下,领导学生,几乎每个人都在围绕着他旋转。

戴天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激灵一下,拉过正在沉思的谭婉兮说:“完了,这里的所有人将来见了陈子迩都能说我们是校友,你和他能说咱们是老乡,我才发现只有我两样都不沾啊?”

谭婉兮一想,好像还真是的。也不对啊,她拍了下室友的脑袋,“你傻呀,这里那么多人有几个陈子迩认识的?起码你是他朋友吧?”

“现在是苟富贵,定相忘,之前是朋友,之后谁知道别人愿意不愿意和我们当朋友?”

“陈子迩哪里是那种人。”

“惊蛙不可语天,以后谈都谈不到一起,你怎么当朋友?”

“谁是蛙?我不要当蛙,你是蛙?”

戴天天肯定道:“如果他是天,那我们愿不愿意都是蛙。”

既非校友也非老乡的,这里还有一个人,骆之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