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驱车前往酒店。

路上他想了想宁雅说的话,最后的125可能依旧会有假,但前头关于马库斯的回答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这个德国佬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需要中华网的股票。

有心之人的确可以查到,去年卖捷信,与宁雅交易,以及这次……连续三次寻求同一样东西……

马库斯想知道理由,可宁雅没有告诉他理由,陈子迩确信这一点,因为除了看好这股票,他本来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根本没有什么‘非它不可’,宁雅又能说出什么来呢?

相反,马库斯则必须完成和他的协议,否则反稀释条款会让红杉的董事会拒绝投资谷歌,这就坏了他的顶头上司莫瑞茨的好事了。

陈子迩想马库斯可能在猜测他‘不得不如此’的理由,然后利用这一点来逼迫他让步。

的确如此,人一旦面临不得不如此、没有后退的空间的状况,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协,或者灭亡。

比如,马库斯不得不搞定这次新协议的拟定。

想清楚这其中的事情,陈子迩打电话给佩奇,说自己马上就到。

佩奇又马上到马库斯的房间,通知他。

虽然很早,但马库斯也起床了,他把自己拾掇的妥妥当当,听了佩奇说的话,显得更加胸有成竹,“瞧,佩奇,我们的天才陈着急了,你看这一大早的就等不及要过来与我们继续昨晚的会谈,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中华网股权,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佩奇是接了陈子迩的电话的,他说:“马库斯,陈的语气听着不善,如果你幻想着待会儿他是过来求着我们赶紧签字的话,那你最好做些心理准备以应对不同的情况。”

马库斯坐在沙发上吃着酒店供应的牛奶和面包,满不在乎的说:“我很确信我已经掌握主动,知己知彼这是他们的话,我觉得有道理,在来中海之前我就已经针对陈在做调查,他梦想得到中华网的股票,这个念头越强烈,我们的所掌握的优势就越大。”

他站起来把多余的一杯牛奶递给他,“放心吧,我的佩奇先生,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他,等他一来,马库斯的眼睛就能够看穿他的表面平静,直达他的内心。说实话我现在在考虑,我昨晚让步到5是不是有点过于懦弱了,那可是几百万美元,你觉得呢?”

佩奇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皱着眉头说:“我虽然希望协议达成,可我不愿意看到陈被亏待,他是谷歌的朋友,我们三家,是一艘船上的船员。”

“当然。”马库斯撕咬了一口面包咀嚼着,“我知道这一点,可他不应该总想着从同乘一艘船的我们身上获得利益,我们目标一致,可不代表能让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