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没有回答,而是问他:“那你为什么拿?”

“有人白给钱,我为什么不拿?”

“拿了就拿了吧,拿了也好。”陈子迩也不想过多评判别人的一个行为,他只是说:“这种事情人都会不甘心,但怕也就怕不甘心,这份执念到最后会让你明明不爱了还是觉得自己在爱着,我们也大多分不清痴情和愚昧,因为这两个东西在表面上看起来完全一样。”

宋晓波绷住脸,也没说什么,伸手去把牛皮纸拿起来,抽出里头的一沓人民币,点满三千块,剩下的扔给陈子迩,“这个还你,这三千,我请你们吃大餐,把一峰和崔旭都叫出来。”

陈子迩被他弄的有些迷迷瞪瞪的,小心的问了句,“你没事吧?”

“没事。”

“真没事?”

晓波说:“醉也醉过,哭也哭过,还要怎么样?我是我们一大家唯一的大学生,我爸一年下来也就冬天能歇一会儿平时都在地里头,我没空去呻吟啼哭。”

陈子迩‘嘿’了一声,道:“头一次觉得你那么有男子汉气概。”

这种事是要记一辈子的,宋晓波应该也没他表现出的那么淡然,但他选择放在心底,以往只觉得他老实还带点懦弱,今天才觉得有点不一样,又或许真的是一切矫情都是因为太闲,他可能也没那么多功夫去伤春悲秋……又或者这件事其实激发出了他心中的一点好胜心。

总而言之,没有自暴自弃就是好的。

“那我打电话叫人了?”

“打吧。”

过了不久,蔡一峰和崔旭便到了。

崔旭说:“这钱不该拿。”

蔡一峰则说:“这钱该拿,有钱不拿是傻子,怎么着?你还心疼那俩贱货挣钱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