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十有几了,在她这个年纪的人都有好几个孩子了,但是她连男人都没有一个。

她躺在床上,一想到王璟书,就想到他衣衫半开的模样,还有那柔顺的长发,把玩在手里的感觉一定很好。

还有那柔顺的薄唇。

很甜,很香,让她着迷,甚至贪恋沉沦。

打更的宫女都已经歇下了,燕秋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闭上眼睛,逼着自己进入梦乡。

一夜长眠。

第二日起来,睡眼惺忪间就有宫奴禀报说佩哥要见她。

燕秋这几日忙着其他的事,倒是把佩哥给忘了。

佩哥的存在是在提醒她要处理许家了。

宫奴为佩哥换上了燕询的旧衣服,稍一打扮,与燕秋站在一起,那双眼睛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和燕秋才是真的亲生姐弟。

佩哥吃完了早饭,嘴角还有些残渣,燕秋见到他便拿出帕子,低下身为他轻轻擦拭。

佩哥的小手纠结在一起,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她,一副忐忑的样子。

“姐姐,你最近很忙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是很忙。”燕秋温柔的笑笑,摸了摸他的头,“但是你叫我来,肯定是有事情对吗?”

“我想爹爹了。”佩哥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不喜,战战兢兢的说。

“佩哥是懂事的孩子。”燕秋神色不明,“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是,我真的想爹爹了,爹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佩哥低下头,闷闷的说,一副思念亲人的可怜模样。

燕秋心不在焉的陪他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肚子都有了些饿意,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才离开。

燕秋在主殿里用过早饭,就对宫奴说:“把柳清臣叫来。”

柳清臣进宫后照例在书房见燕秋。

燕秋今日的案头上倒是出奇的空空如也。

“照目前的情况看,许公才是不会向外吐露半个字的,这几日就将许家人当众问斩吧。”

许家想让她留下佩哥,所用的手段太过拙劣了,她还要费力演好这一出戏,实在是无趣至极。

“殿下,向来都是秋冬问斩,您确定要在春日问斩许家吗?”柳清臣面上有犹豫之色。

春日回阳,传闻若是此时大开杀戒便会冲撞了阳气。

春夏日西市向来是不会设刑场的,许家上上下下少说也有几十口,若是全部当众问斩,少不得有浓厚的血腥味,恐怕会冲撞了皇城里的阳气。

“本宫的话就是皇令,本宫从来不信鬼怪之说,到那日本宫亲自坐镇,你来做监斩官”燕秋不容置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