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跟了胤禛二十几年,这个气势强盛的男人,她确实有爱,但是更多的是怕。或者说,跟着胤禛的那些女人们,没有一个不怕他的。钮钴禄氏对胤禛的惧怕,即使过了十几年,却还是没有消退,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骨子里。

钮钴禄氏跪下了之后,永琪似乎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立刻也跟着打千跪下,“孙儿永琪,叩见皇玛法。”

胤禛连余光都没有给永琪一个,而是用平淡却充满了冷意的声音,敲打着跪着的钮钴禄氏,“熹妃,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自称老佛爷。这倒也罢了,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是你能够说动就动的吗?”

之前还在说顾韵安是什么东西的老佛爷,现在也体会了一把,还是她不能反驳的。

“奴婢,奴婢冤枉,请爷明鉴。”

“冤枉?钮钴禄氏,莫不是要朕拿出铁证,你再承认吗?”整个慈宁宫里,充斥着一股寒意。

太后身子一僵,她想起了曾经盛传一时的粘杆处,还有让人闻之惧怕的血滴子。这些都是她在后院的时候听到过的传闻,如果是真的,那么她做的那些事……

想着,冷汗都出来了。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份,为了后宫的权利,太后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不少。乾隆的原配孝闲皇后的儿子的死,可都有钮钴禄氏的手笔。虽然不是亲自动手或授意,却也是替祸首遮掩过,也都是知道的,只因为孝闲姓富察,权利太大。

“奴婢,奴婢……”太后张了张嘴,想要继续为自己开脱一下。

“行了行了,别奴婢奴婢的了,配上你那张老橘子皮脸,真够倒胃口的了。”能够在如此严肃的气氛之下还插科打诨的,除了能让胤禛都恨得牙痒痒的顾韵安之外,不做他想了。

“韵安。”胤禛颇为无奈,却也算暂时罢了。钮钴禄氏怎么说也是太后,况且还有永琪这么个小辈在这里,倒也算是给钮钴禄氏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