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瘪了瘪嘴,委委屈屈。

松田阵平非常埋怨地看了我一眼。

吃了退烧药的我感觉有些困,脑袋更迷糊了。

眼睛半眯半睁,头耷拉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睡着。

恍惚间,我突然感觉一只耳朵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冰凉凉半圆形的东西。

我强撑着睁开眼,看向还在一旁的松田阵平,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还没走啊……”

我感觉天色已经很晚了。

耳边突然传来了音乐,我才意识到塞进耳朵里的东西,原来是一只耳机。

耳边传来了轻吟浅唱,耳机线缠绕着垂落在我的手边。

“搜索引擎上说听歌会让病好得更快哦。”他伸出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给我换了一块拧好的毛巾,“快睡吧……”

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我已经太累了。

一只耳机里传来的轻轻吟唱的女声,钢琴曲伴随着清爽而舒适的晚风摇动起窗帘,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那一夜我没有做梦,睡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头已经好多了,起码不像是前一天那样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钳硬生生地夹在太阳穴上的钝痛感了。

我吸了吸鼻子,翻开被子想起身,却被耳机线绊了一下。

我踉跄了两下,幸好没有摔倒在地上,我拍了拍胸口有些庆幸,但是抬起头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