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室透的另一只手还在拖着我的行李箱呢,到时候他要是站不稳摔倒了,多米诺骨牌下一个跌倒的人就是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是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他在偷偷笑我会错了意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毫无防备地径直把我捏着他衣角的手拉了下来,我还以为他嫌弃我拉他的衣角,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但是很出人意料的是。

安室透摆脱了我的捏着他衣角的手,却在我的手垂下的那一刻,很自然地拉住了我的手腕。

“衣服都要给你捏皱啦。”他的头转向前方,专心致志地在看前面狭窄低洼的道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我想我恐怕是不会跌倒了。

双脚站在海岛陆地上时,我仍有一种不真切感,迷迷糊糊的,在出口处站了好久也没想个明白出来。

我别扭地别过头,犹犹豫豫地想跟他道一声谢,却发现安室透早就走远了,他和柯南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站在树下,正在凝视刚才的船,并且又开始了一人一句的双簧模式。

“这个地方……”

“要是涨潮……”

“就会淹没吧。”

“还是再来个暴风雨…”

“很可能海水倒灌…”

“里面的人就出不去了…”

我什么想道谢的想法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心里想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