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簌不是很想说话。
从酒店离开后,班车载着大家去了山下的古镇集市。
苏幺幺昨天没尽兴玩,今天腿脚不疼了,蹦哒了一下午。
地狱犬被她勒在怀里,脑袋卡在她手臂上,一脸生无可恋地吐着舌头。
早知道主人世界这么多限制,它打死也不会闻到主人气息,就撒着欢跑过来。
迟簌在身后看着这一幕,唇轻轻扯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苏幺幺揉着小狗的头,有些不舍道:“簌簌,这只小狗我能养吗?”
“我养一段时间也可以,后面我再送回来。”她眼睛亮晶晶的。
地狱犬“汪了”一声,水汪汪的圆眼睛盯着主人。
迟簌笑了声,故作没看见它的恳求,毫不在意道:“喜欢就养着吧。”
苏幺幺兴奋地拿头蹭了蹭她的肩膀,“簌簌你怎么这么好。”
迟簌微笑不语,眸光轻淡扫了眼前方迟西瑶的身影,缓缓垂下眸。
她的人,岂是蝼蚁想动就能动的?
.
房间是水蓝色的,窗台上的绿植生机勃勃,连空气都散发出令人心安的味道。
李思雨接受治疗后,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主治她的医生虽然四十多岁,但仍然风度翩翩,是个很儒雅温和的人。
门被推开,身穿白袍的男人走了进来,李思雨连忙坐起,脸上有羞怯的笑容:“连医生……”
“昨晚还做噩梦么?”他声音温和,嗓音很好听。
李思雨摇摇头:“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