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西瑶心里嗤笑一声,果然是没有主见的蠢女人,随便一点眼泪就能拿捏,这样的女人,又如何比得过她的妈妈?
只要再等两年,再忍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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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顾叔,你已经把那份遗产给簌簌了?”
迟蔚险些破了声,向来沉稳的面容有裂开的痕迹,“顾叔,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当?就算迟簌接回了家,遗产也是分为三份……”
“接回家?”
顾老爷子脸色更加冷漠下来,“接了几天回家?要不是我让人去查,我还不知道,你这个当父亲的,竟然将一个孩子赶了出去,你还有什么脸说!”
“瑶丫头从小富养,迟家也不缺钱,你们亏欠簌簌,不愿补偿,自有我老爷子替她撑腰!遗产我已经转让完了,谁也不能有异议!”
迟蔚脸色难看地从书房出来,腮帮子隐隐鼓动了两下,眼里闪过阴鸷的色彩。
蒋祺山那个该死的,死了宁愿把遗产分配权给一个无亲无故的人,都不愿给自己亲生女儿。
早知道他就趁早动手了。
“爸爸。”
迟西瑶看见迟蔚捂着胸口,脸色似乎很疼地下楼,连忙起身过去,扶住他。
“爸爸,你是不是很疼?”
“没事。”
迟蔚喘口气,瑶瑶头,语气有些阴沉,“迟簌呢?”
“姐姐在楼上房间呢。”
迟西瑶这话刚说完,楼梯上便传来脚步声。
迟蔚下意识回头,迟簌正手搭在扶梯上,一步步走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她皮肤好像白了很多,墨色的刘海下,瞳眸是深渊的颜色,黑如曜石。
右眼角下微小的黑痣也逐渐显露清晰,平添几分绮丽魅色。
不笑的时候,她眼神显得很冷,但只要微微勾唇,身上便仿佛散发着罂粟的香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