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商丽歌和殷千千依言招待了前来的卫临澈和宋远时。

两人都是头一次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卫兄你看!”

宋远时指了指堂中的曲水流觞,又忍不住摸了曲水上的菜碟底部,眸中一亮:“竟还是烫的!”

殷千千:……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商丽歌笑道:“热菜的碟子格外高些,是因为里面保留了火种。这碟子也是用特殊的材料做的,可使薄冰不化,火种不灭。”

“这巧思甚妙。”卫临澈赞道,“是公子的意思吗?”

见商丽歌点头,卫临澈又叹:“不愧是传闻中的第一公子。”

几人到厢房落座,商丽歌命人上酒,举杯道:“那日多谢二位舍命相救,薄酒相待,可不要嫌弃。”

宋远时饮了一杯便连连摆手:“上好的雪寂,这若还能嫌弃,定是我们俩有眼无珠。”

他又倒了一杯,敬殷千千道:“殷姑娘,画舫那日当真是我无心之失,我真的不是登徒子,你信我。”

几次见面,这宋二虽有些不着调,但也的确不似赵邝那般无耻阴险之辈。

殷千千睨他一眼,将酒喝了。

如此,此事便算揭过。

宋远时顿时心头一松,忍不住又多饮了两杯,卫临澈劝他:“慢些喝,又没人同你抢,这酒后劲足,别没个几杯便醉了,堕了你宋家二郎半世英明。”

雪寂酒入口清冽回味清甜,但饮急了也的确容易醉。

然宋远时高兴,只笑道:“我的英明哪那么容易就堕了,殷姑娘都喝得面不改色,你拦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