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野鸡野兔靠近,他总是拿弹弓射偏,帮忙驱赶,就怕吓着人家。
有人路过时,他才会摆正弹弓,把石子打进“基地”,好心地提醒她。
日子就这样默默持续了一年,程殊墨竟然也听懂了不少戏。
偶尔经过女知青队,他也会试着寻找小戏子的影子。
可那个姑娘,似乎在极力隐藏自己,平时根本不显山、不漏水。程殊墨看谁都像,又看谁都不像。
他怕给人家添麻烦,也就不再强求了。
到了冬天,有一次收工后,程殊墨在山里掏鸟蛋。
他坐在树上,远远看见有个女知青掉队,跑到了西岗大队的地界上。
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他担心,这傻姑娘,该不会是那个小戏子吧?
前几天,雷彪带着西岗大队的人,跑到老树湾闹事,吃了不少亏,正在气头上。女同志这个时候过去,只会成为出气筒,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当然,就算这姑娘不是小戏子,程殊墨既然看见了,也要挺身而出,帮她一把,绝不会见死不救。
所以,他果断站出来,挑衅了雷彪。
雷彪当然不是吃素的。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西岗的人明显想下死手。
那时候,程殊墨还没有自制弓/弩,双拳难敌四手。一开始,他还能干趴几个,但很快体力不支,结结实实挨了几拳。
打到黄昏,程殊墨终于摆脱他们,逃出来,一摸脑门,才发现上面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