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升还顾忌着她嘴里的伤口,也不敢用力,只好一碗药喂了许久。
等药碗空了,顾升恋恋不舍的接过空了的碗打算离开,玉照叫住他:“我这次乖不乖?你说我喝药好哭,我才没有好哭!我一滴眼泪都没掉......”
顾升笑了起来,连日的苦闷和痛苦如今再玉照的这句话里都不值得一提。
原来她还记得,记得他们的过往。
她都是骗自己说不记得的吧?
她还在生他的气。
顾升想不出他何时说过这一句话,难不成是经过太久,他已经忘记了往昔?
“我什么时候说你好哭了?”
背后虚弱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就是说过......”
他忽然一怔,背影怔在原地许久不动,久到听到玉照软软糯糯、像是梦呓一般喃喃说话。
“道长,真的是你么......你来找我了吗?”
顾升眼皮微微动了动,无声息的将情绪都压下。
......
深夜——
云县县令府邸的金柱广亮大门忽的从外传来一阵阵剧烈拍打声。
云县县令俨然便是当地的土皇帝,何人敢如此粗暴的半夜三更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