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见赵玄目光落在地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垫着的帕子掉落了出来,天地良心,娇养长大的姑娘,何曾受过这等难堪?
她窘迫的恨不得钻入地下去,险些嚎啕大哭出来,吸吸鼻子去捡那方帕子。
那方皱皱巴巴的白帕子,沾了血渍,被她卷作一团团在手心里,不漏一丝缝隙。
玉照想说什么,终是羞耻的说不出来,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一哭,小腹抽痛,一股子热流顺着腿滑落下来。
她为何这么倒霉?!
赵玄背过去身子,缓缓从袖口拿出一张干净的棉帕,负手递到她面前。
此事倒是难得的荒唐,叫两人各自窘迫,后续冗长暂且不提。
只知这日本该是中午抵达的马车,晚了一个时辰才慢悠悠驶入了京城。
玉照回到江都王府时,已是换了身裙子,情绪也由阴转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笑靥如花,甚至下马时都不需搀扶侍女,就自己下来了。
赵玄一下马车,立即有暗卫出来朝他禀报,他听了面色不动,提步随玉照同入。
玉照忽的伸长胳膊拦着府门:“你把我舅舅都调走了,才不叫你进去。”
赵玄只当做听不见小姑娘口是心非的话,牵起她的手:“你舅舅是去办正经事,调完兵就回来。”
他神情敛合,话语却带着蛊惑:“如今他不在岂不正好,你想玩什么都没人管你。”
玉照心里被说动了,嘴上却说:“我才没什么想玩的,京城又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王明懿也回老家祭祖,她更没个好友,如此还不如窝在闺房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