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唇倏的咬紧,全身一阵麻意,是他的指挤了进去。
“你先去洗洗。”沈瑜卿呼着气,无力地伏在他肩上。
魏砚在她的脸侧亲了一口,“一起。”
“你自己去。”沈瑜卿蹙着眉,眼前只看得清晃动的烛火。
魏砚揉着她,“帮我擦背。”
“我给你找侍从。”
“女的?”魏砚逗她。
“你敢。”沈瑜卿剜他一眼,一把打开他的手,“快去。”
魏砚又揉了几下,“等我。”
…
魏砚进净室没多久,绿荷便送了凝脂膏进来了。
沈瑜卿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襟,用湿帕子擦了擦脸,想了下,回头对绿荷道:“明日一早不必备饭了,天亮就出城。”
绿荷怔了下,似是想到什么,垂头应声。
门掩好,沈瑜卿才将装膏的盒子拿过来,膏脂呈出青松的雪白,她指尖沾了一记涂到脸上。
漠北风沙大,前些日子周折忽略了,脸上叫风割得起了白皮,摸着粗糙。阿娘惯爱疼她,若是回京后看出她在漠北过得这般,必是难应下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