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要的药?”
沈瑜卿拍拍根上的土,拿帕子包好,“嗯,就是它。”
魏砚扯扯嘴角,“这草可真够金贵的,费了这么大力气。”
“一个够了吗?”他问。
沈瑜卿将包草的帕子放到怀里,顺着来路往出走,“够了。”
两人到崖壁边,魏砚拉过她腰间耷拉的革带绑到臂上。
“我先过去,站稳后拉你上来。”魏砚说。
沈瑜卿扫了眼方才她被扔过来的断崖,眼晃了下。
魏砚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不敢?”
沈瑜卿没说话。
这距离实在远。
魏砚回头,眼凝在她身上,忽而迅速解了绑臂的革带,又过去解束着她腰的革带。
“做什么?”沈瑜卿问。
魏砚在她身上缠了半圈,又在自己身上绕了半圈,革带不长,两人贴得严丝缝合。
“抱紧我。”他说。
沈瑜卿看他一眼,手抬起环他的腰。
“闭眼。”他又说。
沈瑜卿闭上眼。
脚下一轻,魏砚单手抱住她,另一手抽刀扎向崖壁,牙根咬紧,手臂猛一用力纵身越了过去。
耳边有尖锐的声响,是刀尖刮石的声音。
他喘息着,热气喷出,一阵又一阵。
心口砰跳,面上寒风割裂,明是冷极,却仿若手火架炙烤。
“好了。”他声音干哑,隐约竟听出笑意。
沈瑜卿睁眼,额抬起,撞到他的下巴,看进他的眼。
他眸漆黑锃亮,犹如山间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