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回屋翻了会儿医书,绿荷在外叩门,膳厅已摆好饭食,请她过去用饭。
她望了眼天,手指叩着桌案,过了会儿才起身,“去告诉柳伯伯,说连日赶路疲累,我已经歇了。”
绿荷垂头传完话,膳厅立刻就静下。
她依照小姐的话,没等人知会她,便要退出去。
“等等。”一道低沉的男声压过。
绿荷回退的步顿住,心惊诧,小姐竟然连这都算到了?
“她还说了什么?”魏砚倚靠坐着,贴身的胡衣裹紧他肌肉匀称的腿。
“小姐说王爷既然有急事,不如尽早回上郡。”绿荷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
沈瑜卿说完后冷哼一声,还有一句,叫他张狂得意!
不过绿荷自是不敢说。
魏砚想她说这话的模样,压压袖口,嚯地起身,提了搁置在身侧的刀,咧嘴笑了,“脾气还不小。”
坐下的柳先栗和刘氏对视一眼,都没说什么。
魏砚带刀出了门。
…
翌日天明的时候,用完早饭刘氏笑着给沈瑜卿说了当地的民俗,正巧上午的集市热闹,劝她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屋里。
沈瑜卿没乘马车,备了马匹,外罩狐裘兜帽上了街。
漠北民俗开放,街市喧哗声不绝于耳。
她在马上骑了一会儿,便将缰绳递给醒柳,自己下马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