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蛇也吓人啊,我最怕蛇了……”
桑末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年弓着身在自己怀里哭的样子,不明白一条没有毒的蛇而已,他为什么会怕成这个样子?这深山之中比蛇还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
不过她还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了他两句:“不怕,不哭,不吓人……”
薛崇羽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在窝在一个小丫头怀里哭呢?
脸上登时通红,薛崇羽别别扭扭地直起身来,桑末却立即转过身子,捂着脸不肯叫他看自己。
“你怎么了?”薛崇羽很是奇怪,“你干嘛背对着我啊?”
桑末捂着脸不吭声,薛崇羽想绕到她面前,可她又调转了身子,不叫他看。
“你捂着脸作甚?”薛崇羽十分纳闷。
桑末依旧执拗地不肯将手放下来:这几日沈清月因为受伤的缘故,没有办法在她的脸上作画,她已经知道了美丑,不想让薛崇羽看到她脸上那块丑巴巴的红色印记。
薛崇羽却以为她脸上受伤了,执意要看:“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她拒绝:“不行……不看!”
“让我看看嘛……”她越是捂着,薛崇羽越是相看,两人较劲了许久,薛崇羽还是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了。
左边脸颊上那块半个拇指大小红色的印记,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桑末低下了头,咬着嘴巴不说话。
薛崇羽却捏着她的小脸让她抬起头来看自己:“就因为这么一块小胎记,你就躲着我?”
桑末瘪了瘪嘴,一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