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站了起来,“你别走,你刚说你兄长受皇帝器重……是真是假?”
裴湘福了福身,“这话自然是真的,父亲若不信,可以去问安定侯,永康伯府和顺德侯府也有两位公子一同去了西北,我以为父亲听见兄长做官的消息会高兴,没想到却是怀疑,女儿告退。”
英国公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比起他一脸颓色,徐氏满眼的慌乱,裴殊做官了,怎么可能!
他那个吊儿郎当样子,只会喝酒赌钱,他怎么当的官,他竟然能当官,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英国公想问问裴殊当了什么官,可裴湘已经走了,下头,裴靖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英国公只是个五品官员,闲时见不到皇上,而长子在御书房,前途不可限量,他不知道,那裴靖可知道?
英国公问道:“裴靖,你可知裴殊做官之事?”
裴靖抬起头,“儿子不知,兴许皇上有自己的打算,父亲可如五妹所言,问问安定侯。”
天色已晚,就算问也得明日再问,可明儿又是大年三十,英国公略一思忖度就离开了正厅,徐氏瞪着眼睛,裴珍张了张嘴,她刚刚还在父亲膝下说明儿拿两坛好酒过来,一转眼父亲就拂袖而去,这年还能过好吗。
徐氏眼中有泪意,她问儿子,“裴殊当真做了官?”
裴靖道:“儿子不知,不过裴湘敢说,那就差不了,母亲……不必忧心,他就算为官,那也不是国公府世子了,如今的世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