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年四季在家没有穿鞋的概念,然而每天早上起床,嘉勉永远没有脱鞋穿,被他给趿走了;
他的衣帽间定期会有收纳师过来给他整理标记定位,然而因为倪嘉勉的加入,这个男人就跟断了手一般的,成天找不到东西。
嘉勉就问他,你以前怎么过的?
别管我以前。管我现在。
嘉勉要周轸起来,现在去把马桶盖阖上。
某人已经躺下了,他伸手要嘉勉牵他,否则他不干。
不干的后果就是,嘉勉把他枕头扔到地上,反正有地暖,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这下周轸脾气也上来了,愣是没去管那个倒霉催的马桶盖,不就是睡地上嘛!
嘉勉一觉睡醒,某人已经出门了。
床边地毯上依旧没有她的拖鞋,
卫生间洗手台前,她依旧得够到镜柜顶上拿牙膏,
以及,边上伸缩的化妆镜上,有口红膏体留的醒目留言:
“腰坏了,你完了!”
好死不死,那么多管口红里,这个臭人选了个嘉勉刚拆封一次都没有用的口红。
司徒听着嘉勉满腹牢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说周竹马还真幼稚。
嘉勉一面开车,一面附和,“他岂止幼稚,性转一下,他就是S城最茶的一朵白莲花。”
嘉勉说,结婚晚宴的那天晚上,他们歇在桐城老宅。
好不容易脱掉那些繁文缛节,周轸问新娘子,要不要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