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站起来,一点点缓慢地走进休息室里。
桑晚那时候看的真切,那个背影傲气而无边孤寂。
她甚至忍不住会想。
——他在台上那样肆意无边的时候,就像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一般。
这让她想起一句话:热烈且拥有极致天赋的天才往往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病痛。
……那谢嘉释也是吗?
那个夏天的夜里,方眉约她出去时对她似笑非笑的眼睛,以及她的那句话,此时每每想到便立刻涌了上来,旋绕在耳边。
“你在他身边会毁了他。”
“阿释有严重的躁郁症,你不知道吗?我看了报告,他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病情都在一点点地加重。”
“你就是他的压力源。”
说的毫不容情。
当时她曾无比愤怒地,可是后来却深信不疑。
总之,最后她走了。
很干脆利落。
而如今早已一晃过了三年,她觉得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她根本影响不到他,他的痛症也早应该好了。
可是,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如今的他却比那个时候更加地……令人捉摸不透。
仿佛他正满身秘密,却隐藏在表层的浮冰之下,被很好地遮掩隐藏。
谢嘉释说:“熟了,可以吃了。”
她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