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枕春公馆,程濯望窗外,喊了停。
他和孟听枝要去一趟超市,就在这里下,邓锐负责把车子开进车库,待会儿买完东西,他们步行回去就好。
孟听枝问:“怎么突然要去超市?”
程濯把她衣服最上面的一粒纽扣按好,牵着她的手径直往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超市入口去。
“会员日,打折。”
迎面冷风一吹,孟听枝想起来了。
今天早上天色蒙蒙亮那会儿,这人打算奴役奴役她的,重要关头,计生用品只剩一个空盒子。
他一惯懒,懒到脱离情绪,懒到懒得跟人置气,那一刻,小盒子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压力。
孟听枝一丝不挂,像只粉团子一样躲在被子里,被面一抖一抖的。
“孟听枝,你在笑?”
被子因为人在里面摇头,出现相应起伏褶痕,她憋着温糯的声音,比直接说在笑还要气人,说没有没有,怎么会笑你。
然后从被子边边露出一双清软的眼,无辜地眨巴眨巴:“怎么办呢程濯?”
装无辜失败。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程濯也把她欺负惨了,身体力行告诉她,有的是办法。
等他冲完澡回来,孟听枝已经睡了。
中午起来,她身上穿的睡衣,还是那会迷迷糊糊程濯拉着她胳膊帮她穿的。
可怜巴巴的小盒子还瘪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