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这么狎昵的喊过她,面皮一下就充了血似的红了。
程濯眼梢笑意更盛。
她别着头,他就非凑过来要看她,“我看看,怎么不说话就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心里想什么呢孟听枝?”
孟听枝躲躲让让,他用不轻不重地力锁着她的腕,两人默默较劲,最后孟听枝体力不支地歪进他怀里。
冷冷淡淡的黄桷兰香气兜头扑来,他胸腔里鲜活的震动,无一遗漏地被孟听枝感知到。
她整个人怔愣住,静在胡闹的状态中,手腕搭他肩头,手指虚虚停在空气里,一动不动。
好像他是一个巨美好的肥皂泡,只要她再贪得无厌地触碰下去,只要再一点点,他就会“嘭”地一声原地消失。
他抱着她,忽然问:“满意了?”
孟听枝微僵的脖子扭了一下,回过神,跟他拉开几寸距离,“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她想干什么,她有多喜欢他,他都知道。
情感对弈如果分段位,她完全是被碾压的一方。
她一委屈起来好了不得,安安静静就叫人自省是不是过分使坏,程濯揉揉她温热的粉白耳廓,声线低柔得像在哄人。
“什么都知道,让你得逞了,这还不好?”
孟听枝慢一拍说好,然后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每次都让?”
她不知道自己侧着脸看人的样子,防备又娇气,招人欺负,又更招人哄。
他唇角勾起,心甘情愿地吐了个字。
“让。”
孟听枝立时满足又开心,重新扑过去,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柔净脸蛋贴在他颈窝里轻轻蹭。
像那种还不熟练撒娇的小猫。
“程濯。”
他轻轻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