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蓝碎花,两种饱和度极高的颜色撞在一起,有种九十年代港风美人的浮艳,却并不落俗气。
阮美云说适合她。
孟听枝长这么大都没穿过这么花的衣服,但她没吱声。
宁愿衣柜里多件不喜欢的衣服,也不愿在公共场合跟阮美云讨论审美,她妈的霸权主义根深蒂固,说什么是什么,没人能扭的过。
孟听枝当时乖乖去试了衣服,草草往镜子前一照。
阮美云满意,刷了卡。
回家将衣服挂进衣柜里,孟听枝才细看了眼吊牌,微惊了一口凉气,比她爸今天打麻将输的钱还要多好几份凉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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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束在凌晨三点。
程濯站在警局外头,雨已经停了,夜风溽热闷躁。
他嘴上咬着根烟,没摸到打火机,一个提开水瓶的警员走到他身边,打着火,递到他跟前。
火光映在他眉心。
他偏了偏头,等烟草舔了火,随烟雾涌出的还有一句声调低哑淡漠的谢谢。
一门之隔,乔落的声音最大。
逮住人的时候她已经亲自拳脚伺候过了,就当着程濯八个黑衣保镖的面,像个首席安保教官师范怎么拳打脚踢似的,拳拳到肉。
经纪人苦口婆心劝着,嘴皮都要说干。
这事现在不能闹大,乔落近期有个高端珠宝的广告要上,这会儿不好闹出些不像话的事影响她高贵冷艳的形象。
程濯淡嘲地笑了,单手插进兜。
兜里空空的。
本来有个新打火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