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徐格是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能过节的人。
小姑娘微喘着走到他跟前,慢下步子,仰头看他问:“你不认识路啊?”
这家会所,程濯过生日是头一次,平时应酬没少来。
他应声,像是大提琴的低音,醇得勾人。
好会演,目光茫然往四周瞧瞧,真假难辨的模样。
“不太认识。”
孟听枝从小就会一项安慰人的技能——比惨。
安慰往往因为无法感同身受而浅薄,但只要分享出自己同惨,甚至更惨的经历,通常都会有奇效。
她摸了摸耳际,轻软说:“我也不认识,我刚刚来还走错楼梯了,我不知道问谁,最后是那个保安带我上去的。”
程濯从她话里挑出问题,“不知道问谁?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她瞳孔清凌凌瞪大一些,“我忘了……”
门口夜雨有风,程濯把她耳边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躬身靠近。
“把我忘了?”
她急得舌头打结,“不是,怎么会。”
怎么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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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女生各个都称得上盛装打扮,偏寿星公本人随性得过分。
洗完澡就过来了,软衬长裤,宽肩长腿的身材叫他驾驭得像个慵懒男模。
周身还浮着一股湿润清凉的冷香。
孟听枝替他引路,跟他聊天。
她像是华灯下的瘾君子,徒有一副文静皮相,五脏六腑,邪念丛生。
这个夜晚,只能用曼妙形容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