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视线落在她平直深凹的锁骨,蓄起水,又叫那些水迹颠簸滚落,朝下,淌在白皙皮肤上,目光朝上移,看她那张被热水熏得干净粉嫩的脸,发际的碎发半湿半翘。
像一只洗净绒毛的小桃子,多汁又甜脆的品种。
“我什么味道?”
孟听枝正要想形容词,唇上一软。
刚刚还坐在一旁的人,忽然单膝跪在浴缸边的垫子上,手掌扶着她的后脑,侧过脸将她吻住。
他遮住灯影,成为她视线里的全部。
近在咫尺的距离,孟听枝扇了扇软睫,叫对视的画面不再静止。
他淋浴后穿的是白色浴袍,前倾的姿势露出前襟下的大片皮肤。
抿了抿唇,孟听枝心跳不由加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做了坏事,却没得到老师足额惩罚的叛逆少女,越发胆大肆意。
手指悄悄在柔软的料子上攀爬,攥住他的浴袍领口,白皙关节泛出有力的痕迹,狂浪是暗涌,骨子里的淑女气质叫她依然彬彬有礼。
“可以弄脏你吗?”
她眼神炙热地盯着他,有几分烫人的孤勇。
“我的意思是,我想把你拽进来。”
浴缸的水猝然满溢,哗哗漫出,她不管不顾,只想叫月亮为她沉溺。
第二天孟听枝睁开眼,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程濯给她吹头发。
他坐椅子上,孟听枝与他相对,坐他腿上,眼睛都不睁开,只管享受服务。
那过程称不上浪漫。
几分好笑吧,见多识广如程公子,第一次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你们女生的头发这么多,这么难吹吗?”
那时候明明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了,人在笑,使坏还是张口就来,“难吹么?那我明天去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