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监狱。”
周佞面无表情地坐下,不语。
“最惨的是令窈姐。”周朝微叹一声,“天天被那些人骚扰,如果不是山月……”
“月月跟令窈啊……”薛幼菱好像想到了什么,垂下了眼,“太惨了。”
周佞瞥了两人一眼,兀地开腔:“关山月不听电话,你们就不敢去找她了么?”
周朝眼波微动,他还没说什么,薛幼菱就率先回答:
“每次都这样,只要一触碰上有关于明家的事情,或者是每年小令迢的忌日……月月就会消沉上好几天。”
忌日二字,被她说得很轻。
“然后呢?”周佞问。
“我们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找她,你不明白。”薛幼菱抿了抿唇,“她走不出来,她跟令窈都走不出来,你懂吗?”
周朝默了默,适当补了一句:“我们作为旁观者,冲击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更何况,山月,她是当事人啊。”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周佞微微偏头,看了两人一眼,指尖在外套上摩挲着,半晌,他笑了一声,满腔恣意:“走不出来,那你们不会走进去么?”
薛幼菱一顿,周朝则是看着自己表哥,眉峰一挑,只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