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有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但就当迟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男人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说了句:
“我累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就好像陆封迟是在对空气说的这句话。
累了?
是对她感觉到累了吗?是对她腻了吗?
迟枝抬头看了看他,眼睛眨了眨,却只见对方已经转身朝里面的房间走去了。
“你们吵架了?”
等陆封迟走后,旁边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小声地问了一句。这个保镖,迟枝之前也在陆封迟身边和总裁办公室门口都见过几次,不过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似乎两人唯一一次交流还是那天周年庆,对方把她误认为是不守规矩的记者。
以至于后来再见到,这个保镖就总是不好意思地对她笑。
迟枝把口香糖吐出来,小心地用糖纸包好。
这个糖的薄荷味真的非常重,比她之前吃过的任何一种薄荷糖的味道都重,以至于吃进去甚至有些刺激味蕾的神经,让人清醒异常。
包装纸上净是些迟枝看不懂的瑞典文,以至于她怀疑陆封迟吃这个是用来提神的。
跟烟一样的作用。
女孩儿将包着糖的卡片纸扔到小垃圾桶里,然后才苦恼地抿了一下嘴唇,纠结回道:“他……他可能是有点生气吧,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在迟枝和保镖说这句话的时候,陆封迟已经进了飞机上的那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