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套好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屋里,她拿着吹风机,但也只敢用最小档去吹。
风的力度和它此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小,吹了半天,头发没吹干,倒是把她胳膊都举酸了。正准备换个手拿,机身不慎从掌心滑落,伴随着哐当一声,砸在桌上。又哐的一下,滚到了地板上。
江月稠吓出一身冷汗,忙伸手去捡,却不巧按倒了最大档,那声音呜呜啦啦地就起来了。
赶紧给它关了。
霎时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家里就两个人。
狗溜达的声音不长这样。
房门再次被叩响。
她瑟缩了一下。
这几个小时,够酒醒吗?
喝醉了知道去洗澡吗?
“你刚怎么了?”曾忆昔又问了句。
他刚刚明明听到了动静,而且这回房间又亮着灯。
虽然没听到应声,但怕这酒鬼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他一时放心不下,手还是打上了门把。
“那我进来了啊?”
话音落罢,门把自外拧开。
门外的光线倏地涌进,江月稠的眼前也跟着敞亮起来。
曾忆昔的手还握在门把上。
隔的不远,曾忆昔看到她手里拿着个吹风机,头发湿哒哒的。
他乐的一笑:“你还洗澡了?”
不能判断喝醉的人到底能不能自己洗澡,江月稠不敢轻举妄动。
站在原地,只两手抱着个吹风机,她不说话也不动,就跟被点了穴一样。
“这还挺讲究?”走到她跟前,曾忆昔哼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