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男人的内心就治愈了。
不过几天的功夫,破冰船就开到了南极大陆的登陆点。
跟着导游的步伐,他们缓慢徒步在最后的净土之上。
白冰雪原,映着远处的山峰,在眼前燎起阵阵穿透瞳孔的刺眼光芒。
舒晚眼睛一痛,下意识地就往易辞洲怀里缩了缩,从小听不见,所以她对周围事物变化太过敏感,不过一道小小的阳光折射,就刺痛了她的双目。
易辞洲轻轻抚着她的肩,低声道:“没事,我在。”
这声音,不偏不倚落在她的头顶。
她镇定下来,紧紧拉着他的手,死都不松。
走了不多时,前方就是阿德利企鹅的聚集地。
两只企鹅摇摇摆摆走过,导游回头,用英语问道:“需要合影吗?”
舒晚害羞,正要摇头,可易辞洲却先发制人,搂着她往那一站,对导游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拍完照,易辞洲思忖了片刻,问道:“阿夜,我们在这里结婚吧?”
舒晚愣住,抬眼看他,“在这结婚?”她环视一圈周围,笑道:“可这里除了企鹅,什么都没有啊。”
换句话说,这里没有证婚人,没有司仪,没有宾客,没有家人……
谁知道他们结婚了呢?
易辞洲紧握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道:“上帝知道。”
他牵着她,面朝广阔大海,说出五年前的那句早就沦为笑话的誓言,“……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