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对过的几个邻居家,天长日久的,个个都晓得阿宝说的是什么,阿宝也听得见,沟通一向没有问题。
眼下,和音促狭式地安慰阿宝,“那把你同学送你的那个印着罗恩头像的手机壳送给我吧。”
那是一对手机壳,罗恩和赫敏。罗恩在阿宝这里,赫敏在那个男同学那里。
这个秘密只有音姐姐知道。
她陡然间说出口了,阿宝很局促,少女式的窘迫,待不住干脆溜了。总之,要什么都可以,手机壳不行。
周和音笑嘻嘻地看着阿宝跑回家了,吱呀一声,门被带上了。门楼里只剩下她和傅雨旸,面面相觑,她没有谢他帮她开电闸,反正也是他要招待他的来人的。
只是,心里到底几分疑惑,“傅先生说不住的?”
“不住不代表不可以来看。”
“哦。”再一次被他的逻辑死住了,但周和音心里却是轻快的。
他所谓的老板和随行的几位中年男士已经在屋里大致打量、参观完房子了,傅雨旸到底没有进去。
还是老乔出来同他说话的,“除了明间里的条几和方桌有些年限,其余一切都很朴素。明间的正中间原先是不是有幅画的?”
老乔看堂屋的条几案前空了一块,光秃秃地,很突兀。
周和音答他,“是我阿婆画得一幅岁寒三友。”
“为什么拿掉?”
“翻新租房呀。”周和音说,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的陈设,其余全抛掉了,两间卧房也是等着房客进来再预备添置家具的,“傅先生说不住,就也没有下一步打算了。”房间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