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眸眼颤了颤,张嘴想喊她,但几乎没有了力气,只嘴角扯了扯,像是一道笑。
让她不要害怕。
花玉龙抬手抓着他被缚在铁架上的手腕,衣袖有些破了,是被勒破的。
她有些透不过气的难受,平日讲究得体的玄少卿,如今像个阶下囚般,被捆在了水牢里。
她使劲帮他解绳子,那绳子比藤条还粗,解着解着,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了,虚虚晃晃的。
玄策不出声,她也不出声。
好像生怕对方发现什么似。
忽然,藤条一松,花玉龙听见玄策闷哼了声。
遂掌心燃火,将那松开的藤条点了起来,借着一点光亮,她发现,虽然藤条松了,但玄策的手却没有立刻放下来。
“怎么了?”
她轻声一问,却在藤条燃光的瞬间,看见那松开束缚的右手臂上,玄色袖袍汨汨变深,像是被什么东西染上了一样。
袖子没碰水啊,怎么感觉,越来越湿了?
她摸了摸,垂眸一看,掌心上赫然是——
血!
“别动。”
花玉龙扶着他的手,发现袖子上的血是从贴着铁架的手背那里染出来的。
想到这,她双手有些发抖,缓缓将玄策的手往外平行拉了拉。
“洵之……”
她轻念了声,就在手臂脱离铁架的瞬间,花玉龙看见,那铁桩子上,赫然钉着密密麻麻的柳叶刀。